第68章 太初湮源海（2/2）

\"谎话听够了。\"璃月忽然闭目凝神，腕间青铜莲灯渗出常羲最后的源辉，\"师尊，您当年剜我灵识时，可曾料到今日？\"她猛然睁眼，灰眸中流转的已非星域而是混沌本质，\"原来所谓湮源海，不过是你们惧怕真相的遮羞布！\"

源湮首次色变，权杖晶核突然迸射十万星砂。每粒星砂都在虚空孕育微型黑洞，所过之处连因果线都被吞噬。璃月不退反进，任由星砂洞穿左肩，染血的手指轻触最近的黑洞：\"你们偷走星髓三百万劫...\"她忽然震碎丹田命源种，迸发的净源焰竟在黑洞中重衍《太初源章》！

整片湮源海突然沸腾，九座方碑同时迸裂。源湮甲胄寸寸剥落，寄生星图中的尖刺接连熔解。雪羽白雀泣血长鸣，雀身燃尽最后翎羽，将涅盘火凝成《破源剑》刺入混沌核心。

\"破！\"

璃月与常羲残影同时清喝，剑气穿透青铜门禁制。源湮权杖轰然炸裂，碑底锁链突然齐诵《往源经》。暗金源脉轰然逆流，每个\"璃月\"虚影都化作源焰融入本体。

当最后缕灰雾消散时，轩辕剑突然自主飞向天际。剑身缠绕的混沌真源在虚空织就星网，网眼处垂落的竟是常羲当年被抹去的记忆流光！璃月抚过眉心新生的源核道印，忽然对着龟裂的青铜门轻笑：\"原来你们最怕的，是后来者看见门后的...\"

话音未落，整扇青铜门轰然崩塌。门内涌出的不是混沌气，而是亿万道纯净星髓。雪羽白雀残影在星雨中涅盘重生，雀翎每片都刻着初代造物主的真言。源湮石化身躯寸寸风化，最后凝成枚星砂吊坠落入璃月掌心。

\"值得么？\"吊坠中传来源湮残念。

璃月指尖轻点正在重组的星域，新生宇宙的初啼在虚空中回响：\"后来者会给出答案。\"她忽然化作流光没入星髓洪流，轩辕剑迸发的辉光中，隐约可见半扇由星砂重铸的青铜门正在缓缓开启……